宗镜录分章 1

慧永明寺主智觉禅师延寿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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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诸佛境。众生界。有何因缘而迹。

答。实谛中。虽无起。方门。有因缘。故法华经偈云。诸法常无。佛种从缘起。以万法常无。无时。法尔能随缘。随缘失。且夫起所由。因缘无量。古德略标。有其十种。由法尔故。二愿故。三机故。四为本故。五显德故。六现位故。七开发故。八见闻故。九成行故。十得果故。今诸菩萨所集唯识论等。意有其二种。为达万法之正宗。破二之执。二为断烦恼所知之障。证解脱菩提之门。斯则自证法原本觉真地。在文字句义敷扬。今为学慕之。方纂集。又自有二意。用表本怀。为好略之撮其枢。通的旨免览繁文。二为执总之明别理。微开演。相圆通。载二种生之。蹑味菩提之。仰群经之旨。直了自心。遵诸圣之微言。顿开觉藏。去彼依通之见。破其执之。信正宗。令知月在指。回光返照。使见徇文。唯证相应。斯为本意。可横生知解。没溺见河。于无得观中。怀趣向之意。就真理。取舍之心。率自襟。疑悟学。须见。方晓斯宗。

问。既虑执指徇文。又何烦集。

答。为背己尘。齐文作解者。恐封滞。故有此说。若随诠了旨。即明心者。则有何取舍。所以藏法师云。自有众生。寻得真。会理无碍。常观理而碍持。恒诵习而碍观。则理俱融。成观。方为究竟传通耳。斯乃观如。诠旨何原矣。

问。诸经论。自成片段。科节序。句义分明。何假撮录广文。成其略。

答。但以海弘。穷之罔知其际。义天广。仰之得其边。今则以管窥天。将螺酌海。如掬沧溟之涓滴。似撮太华之尘。本为义广难周。存厌怠。亦为依乘之正理。唯徇了义之因缘。罕穷横竖之门。莫知起之。所以删繁简异。采妙探玄。虽文足而义全。缘备而正理显。搜乘之旨。抉开万法之原。为般若之玄枢。作菩提之路。则资粮易办。速至乘。证入无疑免迂小径。所以马鸣菩萨造起信论云。或有自无智。因广论而得解义。亦有自无智。怖于广说。乐闻略论摄广义而正修行。今为彼最故。略摄如最胜甚无边之义而造此论。瑜伽论云。有二缘。故说此论。为如无法久住世故。二为平等利益安乐诸有故。又为如甘圣已隐没者。忆念采集重开显故。未隐没者。问答决择倍盛故。又为摄益乐略言论勤修行者。采集众经广法义。略分别故。今斯录者。虽无广制造之功。微有期述成之事。亦知钞录。文全。所冀直取诠。且明宗旨。如从石辩玉。似披沙拣金。于群药中。但取阿陀之妙。向众。唯探如意之珠。举蔽诸。以本摄末。则言无略。殊说更无异途。亦望贤。未垂嗤诮。所希断疑生信。但以见为怀。非徇虚名以邀世誉。愿未之际。遍穷法界之中。历劫逾生。常弘斯。凡有心者。皆入此宗。去执除疑。见闻获益。承三如被护持。誓报佛恩。广济识。虚可兹愿匪移。法界可穷。斯文坠。

问。了义乘。广略周备。解义圆通之见。闻偈有成佛之功。何假述成。仍烦解释。

答。。闻千悟。相辩。理事俱圆。若中之徒。须假开演。庄严之。赞饰之门。格量其功。可为喻。所以法华经偈云。譬如优昙华。切皆乐。天所希有。时时乃。闻法欢喜赞。乃至发言。则为已供养。切三世佛。是甚希有。于优昙华。般若颂云。般若无相。切言语。适无所依止。谁能赞其德。

般若虽叵赞。今能得赞。虽未脱地。则为已得。又古圣云。若菩萨造论者。名庄严经。如莲华未开。见虽生喜。如已剖气芬馥。如金未用。见虽生喜。如用之为庄严。故知弘念之善。能报十方诸佛之恩。论希有。则如华擅优昙之名。说光扬。则似金作庄严之。是以菩萨释乘密旨。闻于未闻。能断疑。成于圆信。法利何。

功德无边。如般若经云。复次憍尸迦。置赡部洲诸有类。若四洲诸有类。若小千界诸有类。若中千界诸有类。若千界诸有类。若复十方各如殑伽沙等世界诸有类。皆于无正等菩提。得退转。同作是言。今欣乐。速证无正等菩提。济拔有生众苦。令得殊胜毕竟安乐。有善男子善女等。为成彼事。书般若波罗多。

众庄严。供养恭敬。尊重赞叹。普施与彼。受持读诵。令善通利。如理思惟。于意云何。是善男子善女等。由此因缘。得福多。天帝释言。甚多世尊。甚多善逝。尔时佛告天帝释言。若善男子善女等。书般若波罗多。众庄严。供养恭敬。尊重赞叹。于彼众中。随施与。受持读诵。令善通利。如理思惟。以无量门巧妙文义。

广为解释。分别义趣。令其解了。授诫。令勤修学。是善男子善女等。所获福聚。甚多于。无量无边。可称数。涅槃经云。佛言。善男子。除阐提。其余众生。闻是经已。悉皆能作菩提因缘。法声光明入毛孔者。必定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何以故。若有能供养恭敬无量诸佛。方乃得闻涅槃经。薄福之。则得闻。

故知得闻宗镜所录心实相常住法门。皆是曩结因。曾佛会。甚为事。非属小缘。若未闻熏。曷由值遇。又涅槃经云。佛告迦叶菩萨。诸善男子善女。常当系心修此二字。佛是常住。迦叶。若有善男子善女。修此二字。当知是。随所行。至至。是以信此法。即凡即圣。修持契会。住佛所住之中。止威仪。行佛所行之迹。

释诃衍论云。第显离疑信入功德门者。谓有众生。闻此诃衍之甚极妙广法门已。即其心中。亦疑畏。亦怯弱。亦贱。亦诽谤。发决定心。发坚固心。发尊重心。发信心。当知是。真实佛子。断法种。断僧种。断佛种。常恒相续。转转增。于未。亦为诸佛所授记。亦为切无量菩萨之所护念。故如论云。

若闻是法已。生怯弱。当知是。定绍佛种。必为诸佛之所授记。第二比类对治示胜门者。谓若有。能善摄化三千千世界中遍众生。皆悉无余。令行十善。或有众生于食顷。于此甚法观察思量。若校量此二功德。彼第。所得功德甚极微少。譬如芥子作百分之量。此第二。所得功德甚极广。譬如十方世界微尘数量。

故如论云。假使有。能化三千千世界中众生。令行十善。如有于食顷正思此法。功德。可为喻。第三举受持功赞扬门者。谓若有。受持此论。观察义理。若。若夜。中间。所得功德无量无边。可言说。可思量。若假使十方三世切诸佛。十方三世切诸菩萨。以十方世界微尘数。各各皆悉于十方世界微尘数之量。

可说劫。赞扬其所有功德。亦能。所以者何。法真如之功德。等虚界。无边际故。何况凡夫二乘之。能称叹之。夜多。中间受持。尚所得功德可思议。何况若二。若三。若四。乃至百中。受持读诵。思惟观察。可思议。可说中可说。故如论云。复次若受持此论。观察修行。若夜。所有功德无量无边。

可得说。假令十方诸佛。各于无量无边阿僧祇劫。叹其功德。亦能。何以故。谓法功德。无有故。此功德。亦复如是。无有边际。故知信此心宗。成诃衍。同三世诸佛之所证。义理何穷。等十方菩萨之所乘。功德无。偶斯玄化。庆幸逾。顺佛旨而报佛恩。无先弘法。阐佛而开佛眼。只在明心。此宗镜中。若得句入神。

历劫为种。况正言奥。总群经。此乃无量中。若染此法。即是圆顿之种。可谓甘入。醍醐灌心。耀二之慧灯。破之闇。注味之智。洗意地之妄尘。能令厚障遮。若风之卷危叶。繁疑积滞。犹赫之烁冰。犹如于诸王中。为金之王。于诸照中。为晨旭之照。于诸中。为尼之。于诸华中。为青莲之华。

于诸谛中为真之门。于诸法中。为涅槃之宅。故金刚三昧经偈云。味之法印。乘之所成。能于切众生中。为首为师。为明为导。如胜天王般若经云。切法中。心为首。智度论云。三世诸佛。皆以诸法实相为师。祖师云。切明中。心明为。法华经偈云。第之导师。得是无法。又若未入宗镜。非唯得见。实乃理绝修行。

即本立而生。归方究竟。如观本质。知画像而非真。若了藏。见尘境而为妄。故经偈云。非证真如。而能了诸行。犹如幻事等。似有而非真。是以若得本。即得末。故华严经中海会菩萨。用法界微尘以为三昧。又现品云。此法门。名为如秘密之。乃至名演说如本实。思议究竟法。故先德云。剖微尘之经卷。则念念果成。

众生之愿门。则尘尘行。未悟宗镜。焉信斯文。若暂信之。功悉等。易所习。法门。即塞即通。即即正。所以昔云。遇斯者。应须自庆。其犹溺巨海而遇芳舟。坠而乘灵鹤矣。

问。凡申弘。开示化。应须自行功圆。历位证。方酬本愿。开方门。则所利非虚。违正。今之所录。有何证明。

答。此但唯集祖佛菩萨言。故称曰录。设有问答解释。皆依古德意。傍赞劝修。述成至。岂敢辄称开示。妄有指陈。且夫祖佛正宗。则真唯识。才有信。皆可为。若论修证之门。诸方皆云。功未齐于诸圣。且中所许。初心菩萨皆可比知。亦许约而会。先以闻解信入。以无思契同。若入信门。登祖位。今集此宗镜。证验无边。

应念皆通。寓目咸是。今且现约世间之事。于众生界中。第比知。第二现知。第三约而知。第比知者。且如即今有漏之。夜皆有梦。梦中所见好恶境界。忧喜宛然。觉安眠。何曾是实。并是梦中意识思想所为。则可比知。觉时所见之事。皆如梦中无实。夫去未现在三世境界。元是第八阿赖耶识相分。唯本识所。若现在之境。

是明了意识分别。若去未之境。是独散暗意识思惟。梦觉之境虽殊。俱于意识。则唯心之旨。比况昭然。第二现知者。即是对事分明。待立。况且如现见青时。本自虚。言青。皆是眼识见分自任运分别。与同时明了意识。计度分别为青为。以意辩为。以言说为青。皆是意言自妄安置。且如六尘钝故。自立。

名自呼。既然。万法咸尔。皆无自。悉是意言。故云万法本闲而自闹。是以若有心起时。万境皆有。若心起。万境皆。则自。因心故。有自有。因心故有。既非非有。则唯识唯心。若无于心。万法安寄。又如去之境。何曾是有。随念起。忽然现。若想生。境终现。此皆是众生用。可以现知。待功成。

岂假修得。凡有心者。并可证知。故先德云。如。知唯识者。恒观自心。意言为境。此初观时。虽未成圣。分知意言。则是菩萨。第三约而知者。经云。三界唯心。万法唯识。此是所证本理。能诠正宗。广在文。诚证非。如成实论云。佛说外中间之言。遂即入定。时有五百罗汉。各释此言。佛定。同问世尊。谁当佛意。

佛言。并非意。又佛言。既当佛意。将无得罪。佛言。虽非意。各顺正理。堪为圣。有福无罪。且如说小乘自证法门。尚顺正理。何况纯引乘。唯谈佛旨乎。六行法云。诸智。学者。莫问小。皆依理。若见权。虽是佛说。知非实语。即依从。若见凡说有理者。虽非佛语。亦即依行。以有智学佛法者。善解如。

有权实。依佛实。宣说理。则凡愚谬执权者。是以智若有所说。虽是凡。法则同佛。如瓶传。写置余瓶。瓶虽有异。所写。是故凡夫结虽未。妨有解。能说实义。但使解理心数。思量。此初观理。则异余凡。谓思。则是二乘。若观法。则是菩萨。故摄论云。初修观则是凡夫菩萨。以此文证。初学观者。虽未断结。

即是菩萨。以能解理同圣故。说则理。可依。箧经云。犹如迦陵频伽王卵中子。其未现。迦陵频伽妙声。佛法卵中诸菩萨等。未见。未三界。然能演佛法妙音。谓无相无作行音。迦陵频伽。至孔雀群。终鸣呼。还至迦陵频伽中。乃须鸣呼。菩萨若至切声闻缘觉众中。终演说可思议诸佛之法。至菩萨众。

尔乃演说。以此文证。凡夫地中。虽未。妨解。说有理者。皆可信受。但诸凡夫说有理者。皆是宿习。非今始学。若非宿习。今学至老。唯谓语。自仍迷理。以迷理故。虽得多言。未解权实。说则乖理。若解理者。拣尊幼。但事。依法依。如阿婆恃。因舍利弗见之法。即偈答言。年既幼稚。学又初。岂能宣至真。

广说如义。舍利弗言。可略说其。说偈言。诸法因缘生。是法说因缘。是法因缘。师如是说。舍利弗闻即获初果。转目连。再说得。以此证知。智法。唯重德。耻就。同凡愚慢自。虽知胜。耻肯学。凡夫无始能入。多皆由此能法。故诸愚。迷实者。未能自悟。唯应访德。以迷理者。虽有世智。

若无胜友。常迷故。如胜天王般若经云。如生盲能见。如是烦恼盲诸众生。能见法。如有眼。无外光明。能见。行如是。虽有智慧。无善知识。能见法。以此证知。虽有智。未能自悟。须良友。故付法藏经云。善知识者。即是得全分因缘。佛自劝。逐善知识。守愚。生虚。是故诸佛有遗旨。但令依法依。

依义依语。菩萨尚作畜生。为说法。显此奇异。令闻者信受。皆令悟。入平等法。岂令心生耶。故华严演义。难云。此旨微密。极位方知。何以凡。辄窥。释云。依凭理。圣许故。涅槃经云。缚凡夫。能知如秘密之藏。毗卢遮那品颂云。如因光照。还见于。以佛智慧光。见佛所行。即因佛能了也。

今宗镜中。始终引佛智慧之光。显佛所行之迹。若信者。则是以众生之心光。见众生之行迹。若难云。凡夫知者。斯乃见信耳。故集经云。若有言。异佛异。当知是。即魔子。又云。了了见者。知切法无二相也。又云。观诸法等。名之为佛。所以学问忠国师云。如说般若。即非般若。是名般若。既是非。

云何是般若。答。能见非名者是般若。问。佛亦如是说。答。古今异。得则千佛等心。万圣同辙。

问。诸佛方门。皆依众生起。等。法乃尘沙。三十七品助之门。五十二位修行之路。云何唯立心以为宗镜。

答。此心法。理事圆备。是悲。般若。法藏。万行原。以切法界。十方诸佛。诸菩萨。缘觉声闻。切众生皆同此心。诸佛已觉。众生知。今为未知者。方直指。以本故虚。以应得故非谬。故华严经颂云。譬如世间。闻有藏。以其可得故。心生欢喜。藏者。即众生心。才入信门。自然显现。方悟从足。岂假功成。始知本无差。非因行得。可谓最灵之。至之原。绝妙之门。实之义。为凡圣本。作迷悟元由。如万得地而发生。万行证理而成就。诸门竞入。众德攸归。作千圣趣之基。为诸佛世之眼。是以若了自心。顿成佛慧。可谓会百川为。抟众尘为。融镮钏为金。酪为味。如华严经颂云。能了自心。焉能知佛慧。阿差末经云。但正自心。尚余学。禅经云。照开解。即乘门。见自心。谓之曰照。众圣所游。谓之曰门。入楞伽经偈云。心于法藏。离无见垢。世尊说诸行。心所知法。月灯三昧经偈云。若有受持是法。能顺菩萨正修行。因此法功德故。速得成于无。胜鬘经云。世尊。见摄受正法。有斯。如以此为眼。为法本。为引导法。为通达法。释曰。所言正法者。即第义心也。心外妄计。理外别皆堕边。迷于正见。所以得为如正眼。摄十方之际。照穷法界之边。总归心。是名摄受正法。起信论云。复次真如自相者。切凡夫。声闻缘觉。菩萨诸佛。无有增减。非际生。非际灭。常恒究竟。从无始。本足切功德。谓智慧光明义。遍照法界义。如实了知义。本清净心义。常乐净义。静自在义。如是等恒沙数。非同非异。思议佛法。无有断绝。依此义故。名如藏。亦名法。

问。说真如离切相。云何今说足切功德相。

答。虽实有切功德。然无差别相。彼切法。皆同味真。离分别相。无二故。以依业识等生灭相。而立彼切差别之相。此云何立。以切法。本唯心。实无分别。以觉故。分别心起。见有境界。名为无明。心本净。无明起。即于真如。立智慧光明义。若心生见境。则有见之相。心无见。则无见。即于真如。立遍照法界义。

若心有。则非真了知。非本清净。非常乐净。非静。是异。自在。由是起于恒沙虚妄杂染。以心无故。即立真实了知义。乃至于恒沙清净功德相义。若心有起。见有余境可分别。则于法有所足。以无边功德。即心自。见有余法而可更。是故足于恒沙非非异可思议诸佛之法。无有断绝。故说真如名如藏。

亦复名为如法。然此心。非同凡夫。妄认缘虑能推之心。决定执在之。今遍十方世界。皆是妙明真心。如入法界品云。华藏世界海中。无问若山若河。地虚。草木丛林。尘毛等。无咸称真法界。无边德。故先德云。元亨利贞。之德也。始于气。常乐净。佛之德也。本乎心。专气而致。修心而成。心也者。

冲虚粹妙。炳焕灵明。无去无。冥通三际。非中非外。朗彻十方。灭生。岂四山之可害。离离相。奚五之能盲。生流。骊珠独耀于沧海。踞涅槃岸。桂孤朗于碧天。矣哉。万法资始也。万法虚伪。缘会而生。生法本无。切唯识。识如幻梦。但是心。心而知。目之圆觉。弥清净。中容。故德用无边。皆同。

起为相。境智历然。相得融。心廊尔。方之海印。越彼太虚。恢恢焉。晃晃焉。迥思议之表也。又先德云。如藏者。即心之异名。何谓心。谓真妄染净切诸法无二之。故名为。此无二。诸法中实。同虚。自神解。故名为心。是以若于外别。从妄学者。犹如钻冰觅。沙油。以冰砂非油之正因。济用。

徒劳功。又若但修渐行。住权乘。则似画无胶。如未锻。以画非坚牢之器。究竟。无有是。若能谛了自心。妄外者。如从木。从油。正因。速得成办。又如画得胶。如经。堪成器用。事唐捐。凡有施为。悉皆究竟。若未信入。取舍万端。随境生迷。为法所害。观以遣累。但取而废善。达有以慈。

但著有而起罪。皆为了有心。致兹得失。若入宗镜。才发心时。非唯行成。理即顿。同古佛。际无差。如涅槃经云。拘尸那城。有旃陀罗。名曰欢喜。佛记是。由发心。当于此界千佛数中。速成无正真之。法华玄义云。心法者。所明法。岂得异心。但众生法太广。佛法太。于初学为难。然心佛及众生。是三无别者。

但自观己心则为易。涅槃经云。切众生。足三定。定者。谓佛也。能观心。名为定。能兼。即摄得众生法也。华严经云。游心法界如虚。则知诸佛之境界。法界即中也。虚即也。心佛即假也。三种即佛境界也。是为观心。仍佛法。又游心法界者。观尘相对。念心起。于十界中。必属界。若属界。即百界千法。

于念中。悉皆备足。此心幻师。于夜。常造种种众生。种种五。种种国土。所谓地狱界。假实国土。乃至佛界。假实国土。行当自选择。何可从。又如虚者。观心自生心。须藉缘。有心。心无生。心无生。缘亦无生。心缘名无。云何有。尚叵得。离则生。尚无生。况有百界千法耶。以心故。从心所生。切皆。

此亦。若。非。点。设假。假亦非假。无假无。毕竟清净。岂止三观。万行。乃至十方虚。尚从心。岂况中所生像。如首楞严经颂云。生觉中。如海沤发。所以华严疏云。有二法。俱称真之理。则有与皆也。钞释云。有称真之理者。此是外。若以理对外。外离法。是断灭。理即名为真。

若以外亦心现。亦由对。灭方显。则此断。从缘无。即也。故十八中明者。谓十方。即十方虚。亦是矣。所以千圣付嘱。难遇机缘。若对。豁然可验。如寒山子诗云。自古多少圣。语路苦叮咛。等。有利钝。真佛肯信。置功抂受困。如心净明。是心王印。先德云。知法。心是十二部经之本。

入门。此心门者。三世之佛祖。唯此事实。余二即非真。唯有乘法。无二亦无三。乘法者。心是。但守心。即心真如门。切诸法。无有缺少。切法行。自心。唯心自知。更无别心。心无形。无无住。无生无灭。亦无觉观可行。若有可观行者。即是受想行识。非是本心。皆是有为功用。诸祖只是以心传心。达者印可。

更无别法。如华严经中。文殊童子。化五百童子。发菩提心。唯。善财童子。达本心原。游百十城。问菩提万行。所学三昧门。皆如幻化而无实。故知从心所生。皆同幻化。但直了真心。自然真实。如唯识枢云。依境理行果。五唯识中。此论有义。但明境唯识。舍离心外取境。切境离心故。有义。但说唯识。成论本。

释彼说故。有义。但取理唯识。成立本所说之理。分别唯识相故。有义。但取行唯识。明五位修唯识行故。有义。但取果唯识。果故。安乐解脱。牟尼名法故。乃至今释彼说。唯取理。说。依理。成彼相。相即摄切故。切皆取。于理为胜。是知唯识之理。成佛正宗。但以理该罗。无法是。故云万法唯识。述宗镜之正意。

穷祖佛之本怀。唯以法机。更无别旨。故法华经云。十方佛土中。唯有乘法。涅槃经云。师子吼者。是决定说。切众生。悉有佛。又云。众生亦尔。悉皆有心。凡有心者。悉皆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
问。三界唯心。万法唯识者。此该万法。应别立真如为宗。

答。真如是识。识既该万法。即是有为无为诸法平等之。故经云。未曾有法。而于法。司马彪云。者。之本也。蔡邕云。者。心之本也。故古师云。唯识论。是十支中建法幢支。何法而收。何宗而立。唯以简为义。识以了为义。离识之外。无别唯。即识。有遮心外之用。故名为唯。唯之名独。相俱收。真如是识。依相分等是识相。心所。以识为主。皆离识故。总名唯识。

又问。三界是有漏法。由属三界结所系。故名三界。其无为无漏法。为三界结所系。即名三界法。经何故但言三界唯心。即摄无为无漏等法。此岂非唯识。而但言三界耶。

答。三界所治。迷之法。尚名唯识。无为无漏法。是能治。非迷。说自成。故但言三界唯心也。又诸部总句。有为无为。染净诸法。皆心为本。萨婆多等云。无为由心故显。有为由心故起。由心起染净法。用缘强故。说心为本。

问。立心为宗。几功德之门。能起见闻之信。

答。真心自。非言所诠。湛如无际之虚。莹若圆明之净镜。毁赞及。义理难通。以功德患二门。绝对待故。今依先德。约相分别心。略有五义。远离所取差别之相。二解脱能取分别之执。三遍三际无所等。四等虚界无所遍。五堕有无异等边。超心行。言语。又此无住之心。泯二谛。故无俗入真之异。既无入。在有。故经言。心无在。无在之。唯是心。心之。本灭。可以有无所穷其幽迹。可以识智诠量谈其妙。唯有入者。只在心知。如捣万种而为。爇尘而足众气。似入海中。掬微滴而已用百川。执砾而成真金。揽草而无非妙药。器悉盈甘之味。室唯闻薝卜之。众义同归。若太虚包于万像。千途竞入。犹多影靡碍于澄潭。若论心起功德。无无边。岂以有量之心。赞无为之德。任神。未述毫。以信入之。悉皆现证。即凡即圣。应非虚。坚信移。法之虚声自息。明诚可验。灵之焰俄。岂假神通。心魔顿绝。匪凭术。识自消。除肖。焉明斯旨。如昔云。依智依识者。谓识现行。随尘分别。眼耳声。耽迷觉。圣示。境是自心。愚冰执。尘为识外。今诵其。心未亡有。腾起。入逾难。俱是心相封迷故尔。得通达。随心转用。岂同之游。自常如是。布之浣。足怪也。但群生识同。致令圣随别说。然据至。但是自心。故经云。三界。法义唯心。此就世界依报以明心。又云。如如与真际。涅槃及法界。种种意生。说为心量。此据世法以明心。终穷至实。毕到斯原。随流果。还宗了义。

问。心为宗。可称纲者。中何故。广谈诸。各立经宗。

答。种种诸法虽多。但是心所作。于圣。立无量名。如因然。得草木种种之号。犹就用。得或羹或酒多多之名。此心门。亦复如是。对小机而称小法。量而号乘。小虽分。真无隔。若决定执佛说有多法。即谤法。成两之。故经云。心离。离心。如涅槃经云。尔时世尊。赞迦叶菩萨。善哉善哉。

善男子。汝今知菩萨乘微妙经典所有秘密。故作是问。善男子。如是诸经。悉入谛。善男子。如先说。若有信。如是信。是信本。是能佐助菩提之。是故说。无有错谬。善男子。如善知无量方。化众生。故作如是种种说法。善男子。譬如良医。识诸众生种种病原。随其所患。而为药。并药所。唯种。在例。

或姜。或甘草。或辛。或黑石。或阿勒。或尼婆罗。或钵昼罗。或冷。或热。或蒲萄。或安石榴。善男子。如是良医。善知众生所患种种。药虽多。在例。如亦尔。善知方。于法相。随诸众生。分别广说种种名相。彼诸众生。随所说受。受已修习。除断烦恼。如彼病。随良医。所患得除。

复次善男子。如有。善解众语。在众中。是诸众。热渴所。咸发声言。饮。饮。是即时以清冷。随其种类。说言是。或言波尼。或言郁持。或言娑利蓝。或言婆利。或言波耶。或言甘。或言牛。以如是等无量名。为众说。善男子。如亦尔。以圣。为诸声闻种种演说。从信等。至八圣。复次善男子。

譬如金师。以种金。随意造作种种璎珞。所谓钳锁镮钏。钗铛天冠臂印。虽有如是差别同。然离金。善男子。如亦尔。以佛。随诸众生。种种分别。而为说之。或说种。所谓诸佛无二。复说二种。所谓定慧。复说三种。谓见慧智。复说四种。所谓见修无学佛。乃至复说二十。所谓十四无所畏。慈悲。念佛三昧。

三正念。善男子。是。如昔为众生故。种种分别。复次善男子。譬如。因所然故。得种种名。所谓木草。糠[麩-夫+戈]。牛马粪。善男子。佛亦尔。而无二。为众生故。种种分别。复次善男子。譬如识。分别说六。若至于眼。则名眼识。乃至意识。亦复如是。善男子。亦如是。而无二。如为化诸众生故。

种种分别。复次善男子。譬如。眼所见者。则名为。耳所闻者。则名为声。鼻所嗅者。则名为。所尝者。则名为味。所觉者。则名为触。善男子。亦如是。而无二。如为化众生故。种种分别。善男子。以是义故。以八圣分。名圣谛。善男子。是四圣谛。诸佛世尊次第说之。以是因缘。无量众生得度生。又云。若言十善十恶。

可作可作。善恶。法黑法。凡夫谓二。智者了达其无二。无二之。即是实。陀罗尼经。云无有切诸法。是名字法门。又经云。佛言。三世诸佛所说之法。吾今四十九年加字。故知此心门。能成至。若直入者。终立余门。为中未入者。则权分诸。是以祖佛同指。贤圣冥归。虽名异而同。乃缘分而。

般若唯言无二。法华但说乘。净名无非场。涅槃咸归秘藏。天台专勤三观。江西举全真。马祖即佛是心。荷泽直指知见。又有二种说。显了说。二秘密说。显了说者。如楞伽密严等经。起信唯识等论。秘密说者。各据经宗。立其异号。如维经以思议为宗。金刚经以无住为宗。华严经以法界为宗。涅槃经以佛为宗。任立千途。

皆是心之别义。何者。以真心妙。在有无。智能知。言可及。非识思量之境界。故号思议。虚相。绝待灵通。现法界而无生。超三世而绝迹。故号之无住。竖彻三际。横亘十方。无有界量。边表可得。故称法界。为万之。由作群生之元始。在凡减。圣非增。灵觉昭然。常如其。故曰佛。乃至或名灵台妙。

藏神珠。悉是心。随缘别称。经云。三阿僧祇百千名号。皆是如之异名。只为知诸佛方。迷名著相。随解成差。但了斯宗豁然。有何名相。可得披陈。如龙王味之雨。随天善恶之业。所雨同。各见差别。华严经云。譬如娑竭罗龙王。现龙王。自在。饶益众生。咸令欢喜。从四天。乃至化自在天。及于地。

于切。所雨同。所谓于海中雨清冷。名为无断绝。于化自在天雨箫笛等种。种乐音。名为美妙。于化乐天雨尼。名为放光明。于兜率天雨庄严。名为垂髻。于夜天雨妙华。名为种种庄严。于三十三天雨众妙。名为悦意。于四天王天雨天。名为覆盖。于龙王宫雨赤真珠。名为踊光明。于阿修罗宫雨诸兵仗。

名为降伏怨敌。于北郁单越雨种种华。名曰开敷。余三天。悉亦如是。然各随其。所雨同。虽彼龙王。其心平等。无有彼此。但以众生善异故。雨有差别。是以龙王味之雨。随诸天同。犹如诸佛心法门。逐众生见时有别。

☆、第6章

夫明切万法。至理虚玄。非有无之诠绝自之。若无法自。云何立宗。